杨德昌因病在美国去世的消息经本报报道后，家住虹口区山阴路一位62岁的老人袁毅昨日致电记者，回忆了15年前接待杨德昌和蔡琴(听歌)来沪寻根的往事：“当年他们一起来上海时还非常恩爱，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杨德昌一直紧紧牵着蔡琴的手。” 记者昨天下午随袁老先生探访了杨德昌位于山阴路209弄4号的旧宅，在这里，杨德昌度过了人生最初的2年时光。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15年，但袁毅忆及当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那是1992年12月，当时杨德昌上身一件夹克、下身一条牛仔裤，蔡琴则是一身黑色的皮质长风衣，脚下穿的都是旅游鞋。我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们的装束很特别———那时候在上海，中年人穿牛仔裤、旅游鞋的还不多。” 据袁毅回忆，杨德昌当时寻访故居，依据的是他父亲留下的带有房屋简图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的还是山阴路解放前“施高塔路”的旧称，几经周折找到旧居后，杨德昌从209弄并排的4幢小洋房中，一眼就认出自家的4号院门，称和父亲留给他照片上的景致一模一样。在征得当时房东同意下，杨德昌带着蔡琴走进房间一一察看，随后又在院门口合影留念。 “3天后，杨德昌又和蔡琴来我家道谢，他说找到故居的当晚就给80岁的老父亲打了电话报喜，因为父亲教育他一生中一定要回出生地上海看一看。”袁老先生称在第二次见面时，杨德昌才拿出名片，介绍自己是来自台湾地区的电影导演，拍过的电影拿了金马奖，而对于身边的妻子，他只是简单介绍说她在台湾是一名歌手：“那天杨德昌很健谈，说他在美国读书时看过不少中国的老电影，而蔡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很少说话。那时，他们非常恩爱，走在马路上，杨德昌总是牵着蔡琴的手，带路一样稍微走在前面。” 之后，杨德昌因为工作原因返回过内地几次，但上海，他再没来过。 阎云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