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到2013年的3月。在“我是歌手”第一季复活赛的舞台,尚雯婕以一首《Love Warrior战》华丽回归。如果把同期“我是歌手”所有的参赛选手,当成华语乐坛的一个微缩世界,那么置身其中的尚雯婕,则是最新颖的一道风景。这种新,不仅仅只是资历层面上的新,而更是音乐世界的一种赏新悦目,一种超越类型化歌手的新颖和开放。无数歌迷因此感到震撼,但在这震撼之中,却充满了“遗憾”。 遗憾之处,就在于《Love Warrior战》这首歌曲,其实早在2011年的《Nightmare》专辑中就已经问世,离它登上“我是歌手”的舞台,已经整整相隔两年有余的时间。至少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尚雯婕这个名字的知名度,其实一点都不逊色于同时代的歌手。但人们对于她的议论焦点,则似乎很少有集中在她音乐上的时候。最终,还是通过“我是歌手”,尚雯婕完成了自己的“救赎”,但这种“救赎”实际上更像是尚雯婕的绝对反击,而得到救赎的,反而是那些在两年后,真正在《Love Warrior战》里听到真正歌手版尚雯婕的人。 《Love Warrior战》像是一座充满魔幻主义氛围的城堡,而尚雯婕则是置身其中的堡主。即使在编曲上,有一定的魔幻气质,但尚雯婕总体开放和大气的演绎处理,却让整首作品有种相当明朗的意境。尤其重要的是,她还将自己身上法国式的文艺,淡而化之的揉捏在了音乐中,赋予了作品以一种相当浓郁的优雅气质。 而这次的新歌《画出我世界》,则是在《Love Warrior战》基础上,重新填写中文词后的一首老新歌。一曲两词两版本,这似乎是香港流行乐坛惯用的手法,它更多代表的是一种作曲资源匮乏的替代产物。其手法或许会给人一种旧瓶装新酒,或者换汤不换药的既定成见。但实际上,在同样的旋律背景下,通过文字格局的变化,以及演绎者把握分寸的切换,有时候不仅能将一首作品变成完全独立的两首作品,也尤其能考量歌者对于音乐的把握和控制力。 在编曲上,《画出我世界》几乎保留了《Love Warrior战》的大部分编曲,只是作为了些细节的局优化,于整体格局上,这种差异甚至很难被人发现。所以,真正让这两首歌曲变为两首歌曲的,还是尚雯婕的演绎。 如果说《Love Warrior战》里的尚雯婕,充满着魔幻气息的话,那么《画出我世界》就更有着仙履式的玄幻味道。同样是东西融合,很多人喜欢把泼墨写意当成一种概念甚至是模式去制造,意境有模有样,但终像是人工合成风景。 而尚雯婕则从一开始,就没有从面的角度去表现这种东方写意的意境,她所挥洒的,是她骨子里的优雅与内秀,用时代女性的铿锵,来完成一种更为具象的东方风景。于是,音乐中有山有水、有云有雾、有花有树之余,更有一种温度和热血、态度与个性。就如同编曲上侗族大歌与电子乐加钢琴的处理一样,所谓的东方写意,于尚雯婕这里,也不再只是一道务虚的虚幻风景,而是人画结合的立体画面。 很明显,同样可以说是东西方融合的作品。《画出我世界》也有同类型作品那样东方式的飘逸和玄幻,却绝不玄虚。它的立意,绝非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简单的二元化融合。而是将个人小世界和天地大世界的合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画出我世界》也才既有东方的神秘,也有西方的优雅,;既有东方的飘逸,亦有西方的棱角。尚雯婕在音乐中寄情山水,却绝没有随波逐流,扎进东方的意境,就假装出世起来。她的歌声犹如一支画笔,不是素描周遭的山水,而是为山水画上自我的棱角。她偶尔舒展、偶尔张扬,她时而妩媚、时而果决,背后则是灵动的泼墨写意。再美的风景也需要人的温度才会有色彩,除了音乐本身,尚雯婕似乎在《画出我世界》之余,更传递出超越音乐的命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