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健 新京报8月20日报道 去年的华语音乐界最成功的一个营销案例无疑是纵贯线的巡演,而这次历时一年、演了足足五十多场的巡演也被无数不同年龄阶段的乐迷奉为年度最佳演出。纵贯线解散之后,成员之一周华健却坦言去年的纵贯线曾经处在失控状态,本来浪漫的设想却被无休止的演出和飞行占据。9月3日至5日,周华健将在北展剧场举办的“花的拼图”演唱会像是要刻意地回到原点,要离观众近一点,要唱出自己要寻求的歌声,要更慢更精致地歌唱。 而采访周华健真是段愉快的经历。一见面,他就展露了招牌的“周氏阳光笑容”。一句“我好像见过你氨让气氛变得温馨起来。照相和聊天的过程中,记者除了再次佩服他身为艺人的专业素养之外,也真的会被他眼睛里偶尔闪烁的赤子之光感动到。聊到最后,华健自己苦着脸要求“最后一个问题氨,耐心答完之后立马冲向洗手间。 【纵贯线】 老少年心中的乐团理想 所有人和纵贯线的亲密接触都是在他们的演唱会上,听横跨不同音乐时代的四个人唱着同一首歌,那种时空交错带来的感动是无与伦比的。但最后疲惫的声线和动作让这样四个老少年心中的乐团有些走调了。周华健说,其实纵贯线的成立之初是有着不一样的浪漫情怀的埃 新京报:去年纵贯线去哪里都是四个人,现在突然变成一个人到处走,会不会不太习惯? 周华健: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终于放出来了!我们唱到后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三个月不要看到你们的时间?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有这种感觉。 新京报:到了没话说的状态? 周华健:几乎是了。 新京报:散伙的时候有没有吃个散伙饭什么的? 周华健:没有。每一场演出完了都有个庆功宴,但后来庆功宴都已经没味道了。我们一解散,阿岳就失踪了,我在台北看世界杯的时候去了他的一个小酒吧,所有认识的人都在一起喊啊叫啊,但就是没看到他。传闻中他好像回了自己老家,一直在花莲冲浪,比非洲人还黑。就和李宗盛碰过两次面。 新京报:其实观众也会有感觉,你们去年4月份在工体的那场,大家的评价都特别好,有种生命力很强的感觉,但11月在首体开的那两场,说实话已经不如之前的那场了,你自己的感觉呢? 周华健:我们可能第一场是80分,第二场是65分,你就会觉得第二场格外不好。(大笑) 新京报:是不是感觉纵贯线的演出安排太密集了? 周华健:是,但是也没办法。我们四个人组这个乐队,本来的想法很浪漫的,就是坐在一起在录音室写歌这样,一开始的演出计划是要在台北、香港和北京三个地方唱三场而已,顶多加上上海。但没想到我们的时间全被演出占据了。可能也是我们没有经验吧。 新京报:一开就是四十多场,而且都是唱老歌为主,你们会不会有“被掏空”的感觉? 周华健:掏空倒没有,可是真的是疲乏了。我们开了四五十场演唱会,其中大概有四十场都要提前一个月到这个城市去开记者会宣传的,如果我们唱40场,就要飞80次,一个星期就要去两个地方。 新京报:这么忙,还有时间写歌,真是难得。 周华健:刚开始就觉得刺激,很多作品都在路上写,我们还试过“床垫录音室”,把棉被盖起来,在里面把一个短小的demo唱完,很兴奋,还自己拍下来放到网上给大家看。久了之后就不行了,真的不行,我又要去录音室,又要忙着登机(苦笑),就戴着耳机一句一句录,唱不好我重来,土法炼钢,真的很粗糙。 新京报:那你们四个有没有抱怨过,早知道就不做了。 周华健:这倒没有,我相信很多人都还蛮羡慕我们,四个人能有这个机会毕竟是最值得珍惜的事情。收获也有很多啊,特别是在磨合创作的时候,阿岳、李宗盛和罗大佑都完全是不同的创作方式,四个人在一起有很多碰撞火花。现在就是觉得一年的时间太短。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很高兴,总觉得一年呢。 【花的拼图】 做一次贴心的音乐会 周华健最近想要尝试的新挑战是以女生的心态唱女生的歌曲,延续《明天我要嫁给你了》的路子。开演唱会的方式也像是在和以前的自己玩叛逆:以前都是场子越大越好,可后来还是发现现场演唱的唯一本质还是和观众近距离的交流,于是这次“花的拼图”巡演,周华健选了每个城市可以办演唱会的最小场地,让观众和自己都有新鲜感。 新京报:上次的新闻发布会,我看第二天见报的新闻都是拿“花旦周华奖这个词做主语的。 周华健:是,我也看了报纸,但没想到这一块会被放大。其实我这次演唱会的尝试应该不算是完全的反串,只是唱一些女孩子的歌,唱出一些女孩子的心情。我之前就有类似的尝试,譬如《明天我要嫁给你了》,还有和李宗盛合作的“周李二人转”,这样的表演方式我很喜欢,也很上瘾,但并不是像梅兰芳那样子。(笑) 新京报:这次演唱会你选在北展这么小的场地,其实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我相信你是想做一个很精致的音乐会,和观众比较贴近的那种,但是这次票价真的很高,最低价也要580块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走“高端”路线? 周华健:可能票务方面的考量说,我的观众群已经有了经济基础吧。这个东西我是真的没有概念,也没办法去做评价。我也听人说过,内地的演唱会的票价向来比香港的都高,也有很多人在努力地整合资源,想把票价做低,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没整起来。但内地票价比较高的演出好像偏偏一直有票房,我自己也觉得奇怪。(笑) 新京报:你是不是在大场地做厌了,才想要特地叛逆一下? 周华健:我真的老实跟你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本来不想在北京演,因为的确我已经来了太多次,也怕大家会疲倦。但最终还是决定要来,所以就找小场地,让大家和自己都有新鲜感,结果就定在北展。最远的一排大概也只有50米,然后舞台很宽,视觉上很舒服。每个歌手都有一段时间是要“求大”,希望能挑战几万人的体育馆,但是走了一圈之后就觉得没意思了。 新京报:已经换了一种境界了? 周华健:对,我所有的演出里,自己觉得最贴心的是那些小型爵士乐的音乐会。我最近在新加坡做过一次小型的音乐会,只有三百人,唱英文歌的爵士乐,好舒服,观众戴的眼睛片厚不厚,下面观众和女朋友坐得是不是太贴,我都看得见,这是一种大场地不能比的好感觉。 12上一页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