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在纽约》导演郑晓龙重出江湖 每个人都渴望有一场白头偕老的幸福婚姻，那么，什么是幸福婚姻？如何在漫长的岁月中保持婚姻的温度和颜色？9月13日BTV-4台播出的由郑晓龙执导，张国立、蒋雯丽、林永舰沈傲君等主演的50集情感大戏《金婚》，或许能够提供一种解释和诠释。 郑晓龙：将婚姻问题一网打尽 导演郑晓龙当年导演的《北京人在纽约》，参与创作的《编辑部的故事》、《渴望》等至今被人津津乐道。15年后，郑晓龙再次亲执导筒，更令人格外期待。 让郑晓龙重出江湖的直接诱因缘于他80岁的老父母的一次争吵。“有一天我接到我爸的电话，让我赶紧去劝架，他们80岁了，还像个老小孩。事情平息之后，我突然觉得应该为上一辈人的婚姻生活写点什么。” 在婚姻剧渐落俗套的今天，用什么样的形式和内容才能更好地讲述50年的漫长婚姻？郑晓龙想到了“编年体”，50集解析50年婚姻，从1956年到2006年，一集一年，一年一个主题。“我们最早就是拍家庭剧的，《渴望》可以说开了家庭剧的先河。现在有些家庭剧过于追求离奇，编造痕迹重，第三者、第四者，甚至第五者都编出来了，观众看多了肯定不舒服。” 按照郑晓龙的构思，编剧王宛平开始创作，一集一个主题，也就是说要在婆婆妈妈中找出50个话题，创作难度不校王宛平笑说：“导演非常残忍，他要求剧中人要把人生的各种可能都体验到。”王宛平写不下去的时候，郑晓龙就召集人马献计献策，聊自己和父母的事儿。于是便有了第一年的“相识相爱结婚”，第二年的“新婚磨合”，第三年的“往事不可追忆”，第四年的“初为人母”，第五年的“婆婆鼻子下的夫妻生活”……郑晓龙、张国立在看过每集的精彩段落后，恍惚之极：“突然感到人生好像加速度，有一种赶紧及时行乐的感觉。” 张国立 蒋雯丽：谁也别想甩了谁 郑晓龙在考虑男主人公人选时，脑子里只闪过两个人：一个姜文，一个张国立。老实说，从剧情和人物性格看，姜文并不适合出演《金婚》，他缺少张国立身上居家男人的琐碎和谦卑，而且戏中的佟志是重庆人，开朗风趣但为人实际，具备小人物色彩的重庆人张国立出演佟志应该更具说服力。郑晓龙最后也承认，张国立身上有幽默感，有爆发力，更重要的是他有和观众之间的亲和力。 戏中的女主角取名文丽，刚好与主演蒋雯丽同名，这并非巧合，编导在创作剧本之初就已经为蒋雯丽“下了套”，照着她的表演气质写出了有洁癖、对爱情婚姻充满浪漫向往、小资情调严重的主人公文丽，郑晓龙很肯定地说，蒋雯丽本身就有点小资味，我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她不可能拒绝这个角色。 事实是，张国立在拿到剧本时犯了嘀咕，认为剧本没郑晓龙说的那么神。“现在有太多探讨婚姻的影视剧，我刚看剧本时觉得它不太吸引人。”而蒋雯丽倒是喜欢文丽这个角色，但并不认同郑晓龙说的她和文丽有相像之处。“文丽爱臭美，又小资、又爱唠叨，我一条也不具备。”两人最后决定出演《金婚》，张国立开玩笑说：“我们15年前合作过，那时她把我甩了，现在，谁也别想甩掉谁。” 在进一步研读剧本和四个月的“金婚”体验中，张国立、蒋雯丽逐渐找到感觉，用他们的话说，演到最后不能自控，感觉像是预知了自己的后半生。让他们更感动的并不是主人公的青春韶华，而是暮年相伴。“最后一场戏，天上飘着雪，老两口手拉着手，走在他们恋爱时的白桦林中，我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我这一生也走到了头。”张国立一向得意于自己演戏是个“纯技术”的演员，从不轻易被剧情所左右，只有这一次，他承认自己被剧中两个走过漫长而坎坷婚姻路的老人所征服，体验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生境界。“这部戏浓缩了很多人的一生，年轻人体验到卿卿我我的浪漫，中年人感悟到平平淡淡的真实，老年人体味到相濡以沫的依恋。” 蒋雯丽也有相同的感受：“这个带着点小布尔乔亚感觉的女人比《中国式离婚》里的神经质女人更可爱，尤其是六七十岁的戏，老头老太太之间唠叨、埋怨但充满爱和关心，我父母就是这样，或许这也是自己的将来。” 夫妻间性关系表现直白？ 剧中有不少反映新婚夫妻“性磨合”的情节以及“床戏”，张国立为拍这些情节还得到一个绰号叫“佟六次”，因为戏里的佟志在结婚当天晚上做了六次爱，张国立也就因此拍了六次“做爱”镜头。但到片审时，这些大胆镜头被剪掉，剩下的都是一些蜻蜓点水的床上戏。对于表现夫妻间性关系的尺度该如何把握这个问题，张国立轻描淡写地说：“从尺度上讲，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事，比如我们写了夫妻俩躺在床上聊家常，一方不想聊，另一方就想办法刺激他，无非是推他一把，拧他一下，很简单的床上戏，夫妻生活这么多年，这有什么？可是还是有好多戏被拿下了。”不过，张国立并不在乎这些戏是不是被删减：“拿掉也不影响，这部戏也不靠这些因素提高收视率?我们拍了这么多年戏，这个尺度我们比谁都清楚。” 尽管有些床上戏观众看不到，但一些人还是好奇张国立和蒋雯丽在拍这些直白镜头时会不会产生顾虑？张国立很不以为然：“每个演员在拍戏时都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进入角色，都会有控制，控制台词、控制分寸。我跟雯丽所有的床上戏，我没碰她一下，她也没碰我一下，就这么技术。有场戏，表面看是裸的，其实俩人都裹着被子，谁也没挨着谁。” 年龄是个问题 从25岁演到75岁，对于38岁的蒋雯丽和52岁的张国立来说都有点尴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张国立很敏感地意识到，观众很可能会在年龄问题上抓住小辫子不放，所以，在开拍第一天，张国立就不等记者发问抢先把“老黄瓜刷绿漆”安在自己头上。张国立说：“我是用一种娱乐的心态说这句话的。观众对我们都很熟悉，再怎么演这张脸还是张国立。其实造型根本不是大问题，重要的是怎样把人物的生活状态演出来。” 蒋雯丽在拍《玉卿嫂》时，被质疑最多的就是她的装嫩问题。蒋雯丽后来自我反省，认为和她搭戏的男演员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而且还要演男女关系，她再怎么打扮，往人家边上一站，都让人觉得不舒服。这次不同，蒋雯丽自信和张国立是“绝配”：“我们都是年龄相近的一拨人，大家集体从一个年龄段跨越到另一个年龄段，不会让人很别扭。”本报记者 白郁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