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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蓓:参与校园音乐创作义不容辞【图】

 
 

叶蓓:参与校园音乐创作义不容辞【图】

叶蓓:参与校园音乐创作义不容辞【图】

叶蓓

叶蓓:参与校园音乐创作义不容辞【图】

叶蓓:参与校园音乐创作义不容辞【图】

叶蓓

“大学生音乐节”专题采访

——叶蓓

金兆钧:叶蓓你好,

叶 蓓:金老师老。

金兆钧:听说你现在又上学了,是吗?

叶 蓓:对,研究生。就是把时间再利用好。

金兆钧:你大学哪年毕业?

叶 蓓:97年。

金兆钧:上学的时候呢?

叶 蓓:你打听我岁数,我92年,我大学读了五年,在中国音乐学院。

金兆钧:今年已经是高考三十年了,我是第一届的,对于我来说,现在校园已经够遥远的了,但是还能想起点东西来。

叶 蓓:您现在还在学校当老师吗?

金兆钧:兼课嘛。

叶 蓓:所以我觉得其实特好。

金兆钧:对啊,所以我们今天怀怀各自的“旧”。你当时专业是什么?

叶 蓓:声乐表演。

金兆钧:那时候肯定是学民歌了。

叶 蓓:对啊,唱得好着呢。

金兆钧:说说心里的偶像是谁?

叶 蓓:我们上学的时候就是彭丽媛、张也、宋祖英。

金兆钧:都是你们的师姐。

叶 蓓:对,我们倒她们的磁带,过来学,上课的时候听,去唱她们的曲子。

金兆钧:其他的呢?流行歌开始听了吗?

叶 蓓:从小学毕业开始了,特别早,因为我妈妈是音乐老师,每年学生不是有“欣赏课”吗,学校会给她一学期比如二百块钱的预算,会买好多好多的磁带,那个时候我记得磁带是五块钱到十三块钱不等,基本上不买CD,CD比较贵。我妈妈会买很多的古典音乐,比如莫扎特、贝多芬,还剩下一部分满足我的心愿。可能为了二、三十块钱的总量,我在磁带柜台,我记得在我们家门口商场的二楼把角的地方,在那一趴就两、三个小时,选我喜欢的磁带。因为钱数有限,所以我必须在这个钱里面选我最喜欢的。

金兆钧:你记得你当时最喜欢的吗?

叶 蓓:我记得我买过国内的像程琳的《熊猫咪咪》、张蔷的《爱你在心口难开》,港台的比如苏芮的、凤飞飞的、齐秦的、杨琳的。其实买的女孩(专辑)多一点,因为我喜欢听女孩的声音,可以对我帮助大一点。我记得喜欢的磁带……我们班有这种家庭环境也不错的,比如说他说你买这个,我买这个,我们回来拷。听断了之后,拿灯泡照着,拿胶一粘,把磁带再粘上,所以特别感兴趣。每个磁带外面做一个白色的纸封套保护起来,歌词都不要折,都是给它复音了,留着一张纸,谭咏麟的《爱在深秋》。

金兆钧:你听得还挺广泛的,不是说专攻一人的,你什么都听。

叶 蓓:对。

金兆钧:我说句比较外行的话,你不觉得你的专业在跟你听的流行歌“打架”吗?

叶 蓓:我不觉得打架。因为我18岁上大学的时候,当时的想法就是我努力考上这个大学,因为这个大学是我一直梦想进的学校,因为我妈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是拉大提琴的,子承父业。我妈就很喜欢,说能不能你学我们学校的东西。老师就开始教我唱民歌什么的。那个时候就想一定要勤工俭学,开始晚上下课都去PUB里唱歌,那个时候唱歌的时候就要选很多好听的歌,我觉得那个是我的爱好,特别有瘾。我觉得一方面可以跟乐队唱得特好听的歌,那时候给我们伴奏的是“零点乐队”,特开心。那时候都是去那为了自己的理想,有一个地方,音响好,一个月排练一次,你喜欢什么歌。我记得那时候是什么王靖雯、王馨平,《别问我是谁》就是那个时候,都会唱好听的,还有什么欧阳菲菲,那时候开始唱卡朋特。在考试之前的时候,老师说这段时间别出去唱歌了,会对你的方法有影响,因为学方法的时候不稳定,会打架,刚记好这个,又去唱那个,就会“打架”。作为听觉上说,觉得这个多好,离自己近,有兴趣。所以老师基本上好象很少管我们。

金兆钧:你们那个时代的同学,出去唱的多吗?

叶 蓓:不多。我们这几届好象就我,当数的比如民族乐器,他们会去酒店的餐厅,“伴宴”。民歌会去酒店的四川餐厅唱歌,唱三个小时,我也曾经替他们唱过一次,累死了,觉得。唱完一次觉得之后歇了半个月,嗓子不行了,不停唱《绣荷包》、《五歌放羊》,穿着旗袍,我觉得可好玩了。我出去唱流行的歌,同学们特别期望跟我一块去,想跟我看看社会上什么样,再加上还可以挣一些零花钱,觉得手头上也比较松。

金兆钧:你们那个时候,能挣多少钱,就是串个常

叶 蓓:一次150到200。那时候还挺有钱的,挺富裕的,我们那时候还有奖学金呢,基本上完全不需要家长给钱了,还倒给他们。我从18岁开始就交他们钱,我妈特高兴,说“孝顺”。

金兆钧:校园里,你们是专业院校,你能现在回忆你们那时候除了学习之外的生活,其他有什么特殊的值得记忆的东西,比如说同学爱看什么书、电影?

叶 蓓:我记得艺术院校的学生其实我觉得比较“清高”。比如那个时候94年的《同桌的你》特别红,《赤裸裸》、《回到拉萨》,但是在艺术院校里不放,基本上听的还是李宗盛,或者是崔健,基本上偏流行的东西不太听。在学校的琴房里,因为抢琴房抢得蛮厉害的,那个时候学校的琴房也比较少,恨不得打了饭之后,拎着塑料袋直接抢琴房去了。如果你能抢到一个琴房的话,你会觉得今天晚上没有荒废。如果今天没有琴房的话,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人家快出来的时候,你会觉得今天一晚上就虚度光阴了。但是在琴房的时候,学校的男孩和女孩经常会凑在一个琴房里,夏天买点草莓,搁在那个铁饭碗里,拿点白糖蘸着吃。然后那个时候就会扒点流行歌,我记得他们扒的是罗大佑的《飘》,还蛮像的。还有李宗盛的好多类似像说话那样的歌,有几个高班的理论作曲系的男孩,挺起范儿的,当时在研究流行音乐这块。

金兆钧:当时服装上自己觉得有什么特点?

叶 蓓:服装上,那个时候男孩穿黑色的军靴,穿着短裤,穿着一个像崔桨红五星”的一个T恤,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是时髦的,现在这个看起来也是好看。他们就是带着这样的一个棒球帽穿一个T恤,穿一个大短裤,肥肥的,穿一个球鞋,有人说大夏天也不嫌热,好看。女孩好象大多数比较平庸一点,我觉得像我们艺术院校,琵琶、二胡什么的,基本上还是那种淑女的打扮,偶尔会有几个编上“麦穗”的头发的女孩,那个时候比较流行“麦穗”,编小辫,拿冷烫水,弄完之后第二天“爆炸”。那时候朱云就教我们,现在她不是在音乐台吗,她教我们“时长令”(音译)。每天早上她去上课,点名,我觉得一睁眼之后,洗脸之后就快到八点种,觉得她匆匆忙忙抹了一个“大红嘴唇”就去给我们上课点名去了,觉得特好玩。

金兆钧:中国音乐学院服装上还不是那么另类?

叶 蓓:不另类,我觉得另类的还是中戏什么的。

金兆钧:中戏、北大、清华,都有学校里唱歌的传统,你们学校没有吗?

叶 蓓:草地上没有。其实觉得很遗憾,没有去过理工大学,没有度过那样的时间。这个我觉得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金兆钧:比如说当年的社会上的东西对学校里影响大吗,比如跟时髦,我记得有一阵大伙儿都读“琼瑶”,晚一点都读“席慕容”。

叶 蓓:读,所有的。包上语文的书皮,全看一遍。那是小学的时候看琼瑶。

金兆钧:92年到97年看什么?武侠看吗?

叶 蓓:不看。我觉得我上大学的时候好象开始听电台了,因为上课之外看小说也无非就是言情小说,我就没怎么看过武侠小说,更多的时间听听电台、广播什么的。我记得那个时候刚刚有“91.5”,所以就每天晚上从这儿到那儿坐公共汽车坐一个多小时,拿上小的随身听,开始听。我记得“我是主持人盈风,轻盈的盈,风筝的风”,就这个“盈风”我一直想知道长什么样子,因为这个在我的记忆中,在我那段时间里印象太深了。还有那个男的叫李柯,我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印象,听电台还是听得多。国外的音乐那个时候刚刚开始多一点介绍。

金兆钧:你什么时候卷进我们校园民谣里的?

叶 蓓:就是因为在PUB里唱歌,94年的时候,《同桌的你》那些人刚红完之后,我在那个地方唱歌,唱的是一个蓝调的歌,一个卡朋特的还有一个蓝调的爵士。高晓松他们去那玩,介绍了,中间的一个就介绍说他是写歌的,他又说请我以后能够帮他录小样。那个时候他说录小样,然后录唱片,后来真正让我录音了,有了第一家“麦田”,因为他是做校园民谣的,所以我就也是到这个圈子里了,就没有怎么想我的定位是什么,我应该往哪个方向想,就是这样跟着下来了,特简单,其实没有人好多人说的“星路历程”很艰辛,是不是有很多的不被人知的,好象没有,这块的经历其实还是挺顺畅的,我觉得。

金兆钧:那个时候跟晓松他们在一起,还能回忆起录音的生活状态吗?

叶 蓓:对我的印象太深了,他们都留着长头发,然后去录音棚的时候,我妈很担心他们是“坏人”,就跟着我。因为晓松经常是晚上十点种的时候打电话说叶蓓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音,说“打的”给报销,然后打辆黄色的“面的”,打着车去了。我妈说不行,我女儿不能这么晚去录音,哪有十点多钟才录音,这是真录音吗。跟着我一块去电台,一看录音棚里,张小安、老狼、高晓松都在那,这才放心。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大家的感觉都很敏感,就是录音的时候,尤其是我觉得老狼,我记得他录《青春无悔》的时候还哭了。因为他比我大六岁,他的感情是很细腻的,我觉得,在录音时候可以回想很多东西,再加上有一个女生是干干净净的,他是有点沧桑的,一对比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我觉得跟他们在一起给我的影响特别大,他们会影响我听什么样的唱片。我记得晓松说你去听Susan的vige(音译),老狼说你去听Shedy(音译),就是给我介绍好多好多国外的唱片,不要老听港台的或者是什么。那时候一块去看演唱会的Video,在一块聊聊上学的时候的事,我记得我们第一组宣传照片是在清华拍的,高原给拍的,在大的拱门面前拍的照片,当时那种感觉特别“青涩”。所以其实到现在来说,格子的裙子、T恤和他头发有点点弯,我觉得这些人都是我的生活了,任何东西抹不掉,那个是我印象非常清楚的一段最珍贵的生活。大家都是为了拍什么东西,我记得宋晓辉,现在也不联系了,开着他的吉普车,载着七、八个人在后备厢里,拿着小马扎儿,照相机,自己化妆,请不起化妆师,拉到野三坡去,拍的各种各样特别感动的照片。你就觉得,因为我们的流行音乐那个时候也算中国起步的一段时间,正好是一个最流行的时候,所以大家的热情不一样,也不是很商业,当时的口号是“做良心音乐”嘛,那个印象还是挺深的。

金兆钧:现在回想起来,你算是稍微年轻一点,那个时代的感觉你现在回想一下,他们如果有某种精神,你能描述一下这种精神吗?

叶 蓓:就是做事。我觉得跟现在不一样,现在我觉得我们是做很多事是倒着捋的,比如做某个事我们先想到什么东西投放市场好,然后倒着往回捋。但是那个时候,包括我们做唱片封面,记得《青春无悔》那个唱片,封面是黑的,然后有一个艳粉的有毒的花,是拍的花拿电脑真做出来的。那个视觉上的冲击力,我觉得是很不商业的,但是这个东西你觉得很有冲击力,这个振动还是很大的。包括我们去录唱片,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pertools(音译)的录音棚,都是模拟带,都是大的录音房里倒、停,开始录,不行重来,没有像现在修音准、修节奏的非人性的操作,原来全是人性,这个地方加点口琴,那个地方比如加点小打,那个时候刘效松全是最棒的,我觉得全是精英们在一起为这个事努力做。包括我们在96年做高晓松音乐会,南京那站,真的大家都是全力以赴,这个事没有想过,反正因为我那个时候小,我那时候刚读大二,没有想过什么市尝商业,什么有名,什么赚钱,还没有想到这些,觉得跟他们在一块能到这个圈子,是我想要做的事,还是挺理想的,那个时候是理想主义者。

金兆钧:说点生活上的事。你记得,比如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搞对象都是去公园,一天省着吃一根冰棍,因为太穷了。你们那个时候,同学恋爱是什么样子?

叶 蓓:我们去后海荷花市场,吃香肠沙锅饭,或者是隆福寺的鱼丸汤,就是小吃,隆福寺那时候还有夜市呢,还有东华门夜市,不是现在的花岗石的地,是原来石灰地。一到晚上的时候,所有摊都出来了,我们都骑着自行车去。我觉得那个时候的画面还是蛮生动的,坐公共汽车也好,骑自行车也好。现在如果你想有这样的生活,似乎你也会觉得到处都在施工,也没有那个时候的清闲,也没有那个时候的心情了。那个时候能相约到一块,比如后海划船,现在也有船,租船要二百块,原来才三十块。荷花市场还有一些老艺人。

金兆钧:那个时候你们还没有离开“恭王府”是不是?

叶 蓓:对,附中的时候。大学的时候完全没法出来了,我觉得我们的学校的地方比天津还远,前几年的北四环真的太“荒凉”了,从我们家出来坐车,坐一趟公共汽车,倒一趟无轨电车,下车还要倒小公共,不舍得坐地铁,地铁得两、三块。我们那个时候住校,我妈每次给我带一个饼干筒的“牛舌饼”,再带一个橘子罐头装的“雪菜肉丝酱”,怕我饿了,拿方便面吃,还会给我带上六个苹果,一天吃一个,到学校第一天就全被宿舍人分光了。我们到了北四环之后,基本上出来就有点困难,就特别不愿意回学校。那时候的学习就是被动性的学习,觉得学习主动性没有现在强。

金兆钧:现在有人说我们校园民谣的气质是知识分子,人文气质为主的东西。有人说其实当年比如校园民谣也是跟精神、产业之间良好互动的例子,有人说它传承了什么传统。你现在回头把你当初一批人在那个年代做的那一批音乐,来概括一下,不要受这几个条条的说话,因为毕竟它还是受到了相当、很好的一批受众,甚至成为一种文化现象,甚至成为一种文化事件,我也身临其境,校园民谣推出来之后,模仿、追随。你用你的感觉,重新归纳一下,我们九十年代中期的校园歌曲。

叶 蓓:我觉得从国外的流行音乐看,每个国家都有一段抹不掉的、很重要、很能影响受众群的一个阶段。我觉得像中国的校园民谣,因为我觉得中国地方大,有想法的人多,但是我们没有很好的商业操作手段,其实那个时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就是市场需要这样的东西,它是一种“精神”。我觉得我不能说我们这批人“清高”吧,其实在我的骨子里,我觉得我们的起点是有文化的起点。其实我也很不愿意去承认流行音乐这个圈子有很多,比如说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素质的这些,因为像晓松、老狼这些人为当时的这些东西还是有很多的奉献的,确实是影响了很多很多不同阶段的人。所以,我觉得在中国这么一个发展中国家里,这个阶段的产物势必会慢慢转型,转成一个更有影响力的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在那个阶段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因为那个时候当时可选的唱片就是少,听众、学生都是非常善良、善解人意的,他们所听的东西都是抱着很好的态度听的,那种评判的东西很少。现在,比如电子、Hip—Hop种种东西进来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大家也会想是不是听众变了,市场也变了。我觉得这个发展的过程我是很愿意去看到,我觉得能鉴证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金兆钧:你现在又回到校园,很多人现在都在“批评”,晓松的说法是“墙低水浅”了,很平面化、浮躁化、社会化了,校园精神似乎失去了一个基矗你现在反正又回到你的母校读研究生,现在校园的气氛你还会感受一些,你对这个说法发表一下你的想法?

叶 蓓:其实我倒不同意晓松说?,我觉得不能用他当时的经历、要求现在的人,我觉得社会在发展,所有东西其实都是在变的。包括学生们可以从互联网上了解更多的资讯,但是在以前是不行的,有的可能要去图书馆查资料才可以。我们原来出国填表,很可怕的是说你要查到某个学校对你的录取通知书的话,你需要去翻阅各种各样国外的书籍,你才能知道学校哪些录取是需要什么东西,奖学金是怎样申请的。但是现在容易到你可以直接在网上填这些东西,我觉得简单了很多。现在的人聪明的比以前早,为什么爸爸妈妈经常说我们当时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现在谈恋爱的学生可能是已经到11、12岁了,所以我觉得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了,因为时代在进展了,中国发展快了。我觉得所谓的“含金量”高也好,低也好,就是人有人自己的需求,你觉得这个东西有用我们就去。我觉得中国的发展会越来越向国外靠近,你主动去学什么东西,就是你以后有能量,就会去被释你的发光的东西。

金兆钧:如果要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对现在局势不必过多的担忧,对校园民谣呢?比如我们这次“大学生音乐节”的口号是力图掀起校园音乐第三次(浪潮),阶段性的发展。有人不苟同,认为没有必要了,不能再回到高晓松时代,不能回到罗大佑的时代。你觉得还会出有校园的东西,还是说出的将来跟在社会上差不多,不会像你们那时候那么突出,成为一个单独的音乐现象?

叶 蓓:我自己想的是,我觉得接受各种各样的东西的产生。我们的世界就像一个盘子一样可以“容忍”不同的“沙粒”在上面,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拿以前的标准搁在现代里,十年后学生的身上。因为现在学生喜欢的东西跟我们过去必定不是一个思想,不是一个生活背景。七零年的人跟八零年的人为什么有“代沟”,就是因为他们的生活背景发生了变化。所以我觉得他们现在喜欢的东西如果能够被市场认可的话,也是一个好的东西。包括网络也好、电视选秀也好,我觉得是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东西。所以其实我觉得不应该过多的一定要把以前的东西作为完全的“克卤copy到当今的时候,那样对发展是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觉得应该是有新的东西,因为流行的东西跟古典的东西不一样,里面含有“快餐文化”的一个部分,允许这样的东西。究竟在这个市场上是不是能持续很长的时间,才是真正需要大家用脑子思考的,怎样才能有持久性。

金兆钧:这次音乐节提出这么几个概念和口号,“向民族要旋律、向生活要歌词、向世界要方法、向未来要自我”。这几个口号,你能做点评价吗?

叶 蓓:不敢评价。但是我觉得,中国经济发展太快了,从当今的发展速度来说,我觉得跟 世界各大强国接轨的时间不会是遥遥无期的了,所以很多东西我觉得是应该有中国的特点,被世界接受。当你想你的产品为什么在世界上不被认可的时候,像“格莱美”,我们中国的音乐为什么总是不能被送到,但是电影在前几年,像张艺谋导演能够走向国际,为什么音乐还迟迟走不到,就是我觉得还没有找到能够被世界所接受的(方法)。这些口号其实是没错的,我觉得考虑问题其实要从不同的方面,站在不同的角度考虑。如果我们说我们的目的是能被更多人看到,去接受的话,势必要寻找一个有“中国特色”,为世界接受的东西。如果从小范围来说,是不是能回到当时校园音乐的“辉煌”,那就是要看当前的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具备当时的天时地利人和,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要看“阶段性”的。

金兆钧:所谓的“80后”们,如果他们愿意来写歌,你能说说你对他们的希望吗?

叶 蓓:凭我自己的做事的风格来说,我觉得别把这个行业当成一个瞬间能够达到目的的一个行业,我是希望每个想要走进这个行业的人,抱着细水长流的目的,需要准备,需要做功课,这样对我们这个行业的发展基础打得比较好一点。我也觉得,时代在发展,现在各个行业,比如美术、动画、音乐、MIDI编制等等这些东西,技巧性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先进了,如果好好利用的话,结合你的技术和现在的想象力、生活之后,我觉得非常好的。

金兆钧:现在的选秀搞得很热闹,就说流行音乐界出现了一个问题,最终由选秀决定它,还是音乐界的“精英”、专家们应该更好的控制歌坛的发展,现在争论比较激烈。你是作何态度?

叶 蓓:我觉得是市场,谁说得都不算,任何一个行业不是被一个人或节目控制,是市场判断你今后有发展还是到此为止。其实做电视本身的从业人员希望他们的节目好看,这个是他们的初衷,通过电视选秀出来的人希望艺术生涯长。真正说你具备不具备在一个市场细水长流走下去的能力,要看你最后的努力和你今后的市常我并不觉得市场的东西一定是很商业、没有质量的,我觉得其实有可能达到一个好的定位,就是有市尝有技术、有好的口碑。

金兆钧:简单的把这几年流行音乐,你反正还在观察着,能不能有几句评价?

叶 蓓:近几年的市场不是很好,坚持大胆做音乐,投钱的唱片公司也在年年递减,原因有很多。比如网络出来的,冲击了真正做音乐的市常电视媒体出来的,也来到我们真正做音乐的专业市常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盗版,如果说所有的唱片公司正规的操作方法投钱、录唱片、卖唱片,这个循环还是蛮良性的,但是现在受到的冲击比较多。所以这?年出来的好作品不是非常的出色,没有前几年那么多。但是这是一个市场的转型和观望阶段,我觉得大家不用害怕,好的音乐还是会浮出水面,不要担心这个东西。娱乐行业永远不要把它当成一、两年的事,你有好的东西可以慢慢释放出来。

金兆钧:今年大家操办了一个“大学生音乐节”,选择了一个契机,一个是我们高考三十年,另外对于台湾的音乐来讲,他们也是三十年的一个发展,这样等于是从主办者角度讲,这个活动其中还有一个是选择新的校园歌曲的作品,或者想办法帮他们推广,可能还要出书,还有你们参加的两地校园民谣歌手的演出。用几句话表述一下对音乐节的祝福也好,期盼也好。

叶 蓓:我希望这次活动之后能够发现更好的作者和作品,我是希望能够为这个市尝行业“发光”吧。

金兆钧:今后有关我们的校园音乐,包括流行音乐,你毕业之后应当还会关注和参与吧?

叶 蓓:当然,这个是我义不容辞,也是我非常非常乐意的。

时  间:2007年6月22日

2007年06月28日 00:23      (图片来源于网友或网络,版权属原作者所有,如有异议,请私信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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